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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凶手’，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早就查过她了。如果她真是凶手，你肯定不会放过她，所以她八成只是涉及偷拍网站的案子，对吧？”

　　“……这都是你的猜测。”周允淡淡回应，“我什么也没说。”

　　下车前许言问周允，我今天算不算帮了你？周允点头说算。

　　许言犹豫了一下：“那我希望你帮的那个忙……”

　　话还没说完，周允就答道：“我知道。”

　　“不，不光是查以前的案子。”许言补充道，“我还需要潘睿的……”

　　“行车记录仪视频。”周允抢答。

　　“你怎么知道？”

　　“你都能想到，我为什么不能想到？”周允说，“调小区监控时，我已经要到他的行车记录仪视频了。放弃吧，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看过了？”许言问。

　　周允点头：“他的行车记录仪是单镜头，只能拍车外，事发当天还提前关闭了，什么都没拍到。如果你想知道潘睿长期接触的代驾是谁，除非把所有监控都看一遍，但也希望渺茫。行车记录仪只有32GB的容量，循环录制，拍新的就自动删旧的，潘睿如果每天上下班用车一个小时，最多也能存一个月的视频。”

　　“循环录制？”许言似乎想起了什么，追问周允，“现在市面上的行车记录仪都是不是都有这个功能？”

　　“应该是，基本功能都有。但没用，拍的全是车外的视频。”

　　许言在乎的并不是这个。她想起的是另一个人的“行车记录仪”，那个人曾经说“行车记录仪视频装满了，没录到新的”，许言越想越觉得对方当时在撒谎。

　　“没关系，”许言回过神，“只拍车外我也想看。没有视频至少有声音。他们如果在车上交谈过，我说不定能听出来那个人是谁。”

　　“你的意思是……你有怀疑对象？”周允问。

　　许言觉得自己好像说漏嘴了，她原本打定主意不跟周允透露太多的，就怕节外生枝，但抵不住这人脑子好使，两句话就能拆穿她。许言没回答，周允知道她这态度就表示啥也问不出来，于是也不勉强，只是在许言下车后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周允甚至记不清他叮嘱过许言多少次这句话。

　　许言说我不会，我老实着呢。但周允的表情显然在说：我不相信你。许言不怪周允不信她，但她确实没撒谎——许言老实着呢，不老实的是许耀。

　　自从知道潘睿出事那晚从滨河别苑开出来的电动车是蓝色的，许耀愁得连打游戏都提不起兴趣。前两天他给沈静乔发过短信，表面上嘘寒问暖，实际上坐立不安，想问的问题一个字都没敢提，反倒是沈静乔揶揄他：“怎么？被监视的人还需要亲自汇报情况吗？现在的侦探都这么好当？”

　　许耀回了个“尴尬”的表情。

　　他后来又蹲了两天，无奈人早就暴露了，不敢再开着许言的车去，许耀只能每天骑共享单车把自己藏在人群里，共享电频车都不敢用，贵。

　　许言质疑许耀骑个单车能跟上沈静乔吗？许耀说怎么不能：“我都知道她蹲点的小区了，幸福里，我直接在那儿等她。”

　　居然学会了守株待兔？许言感叹孺子可教。

　　“我甚至知道她蹲的人是谁。”许耀语带自豪，仿佛真成了沈静乔口中的“侦探”。

　　“你见到人了？”许言问。

　　“是个女的，在幸福里门口的菜鸟驿站打工，看起来跟你差不多大，就住幸福里。”

　　“给你一天时间摸清楚她具体住哪栋楼、几层、几户。”

　　“摸清了要干嘛？”许耀问。

　　“救她。”许言说。

　　许耀毕竟只是个大学生，许言说给他一天时间，他最终用了两天才知道对方住哪栋楼。

　　“6栋3单元5楼。”许耀说。

　　幸福里是老小区，没电梯，许耀等到天都黑了才能趁着沈静乔离开后盯着那个女生一路跟她回家，那时候楼道的感应灯就亮到5楼。

　　“多的我就不知道了，再跟上去真成变态了，而且你要来就不能太早，太早我怕你跟她撞上。”这个“她”当然指的是沈静乔，许言说我知道，于是当许言的车停在幸福里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9点，她还去便利店顺手买了份便当带给许耀。

　　许耀饿得狼吞虎咽，语气里又藏不住兴奋，边吃边问许言：“又不知道门牌号，你打算怎么办？”

　　“老房子一层就两户，不是1就是2，有什么难的。人长什么样你记得住吧？”许言反问。

　　许耀点头，掏出手机给许言找照片：“我还拍了好几张，比较糊，但人站在面前肯定能认出来。”

　　许言翻看着许耀拍的照片，受距离所限确实拍得糊了点儿，但也能看出来照片上的人好像跟自己差不多大，扎着单马尾，在快递店里忙前忙后地搬货，一副很干练的样子。许言说找她的方法很简单：“去敲门，就说猫丢了，开门的是她你就点我背给个信号。”

　　真站在幸福里小区6栋3单元5楼的时候，许耀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他问许言先敲501还是502？许言示意他闭嘴保持安静，然后贴在两家的大门上都听了会儿，接着指向501:“这家。”

　　许耀用疑惑的表情问了个问题：你怎么知道的？

　　“502里有小孩儿的声音。”许言说，许耀了然。

　　敲门的是许言，她还特意夹着嗓子自我介绍，许言说自己也是6栋的邻居，猫丢了，想来问问有没有邻居看见自己的猫。501的门缓缓打开，主人探出头，眼神里带着警惕。许言回头给许耀递了个眼神，许耀第一时间认出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伸手在许言背上点了点。

　　“您好，”许言笑容可掬地跟501打招呼，左脚悄悄往前伸，挡住了门，“请问一下，您认识沈静乔吗？”

　　这个问题显然完全出乎对方意料，501下意识就想关门。

　　“不认识。”她简短回应。

　　幸好许言早就准备，提前把脚插进去及时挡住了门，她掏出警官证：“您别担心，我们是警察，不是坏人，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希望能得到您的配合。”

　　说完这话，许言又迅速收回警官证，以免被对方看到自己不过是个坐办公室的“交警tຊ”。501停下了关门的动作，沉默不语。

　　“如果不认识沈静乔……那么何俊杰呢？或者金昊、潘睿，这些名字您都听过吗？”许言继续问。

　　“……没有。”501答。

　　“那么您最近的生活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情况？”

　　“……没有。”许言卡在门上的腿能明显感受到501紧紧把住门的力度，对方显然十分抗拒。

　　“还有其他事吗？”501声音有些冷淡，似乎在催促许言离开。

　　“没什么了，这是我的电话，”许言递出提前准备好的便签，“如果需要帮助，可以随时联系我。”

　　501迟疑了一下，最终接过便签纸。许言微微点头，收回腿，准备离开。走出单元楼时，许言把车钥匙扔给许耀，叮嘱他先去车上等着：“我去物业查一查501的具体信息。”

　　许耀在车上边等边玩手机，甚至没注意到许言是什么时候从小区里出来的。

　　“就知道玩手机，”许言上车时抱怨，“也不知道把车停近点。”

　　许耀不免有些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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